第66章 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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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解決
到了國公府門口時, 恰巧晏逾的車轎也剛到府前，他們下車時，晏漩也正從車上下來。
宋玉漪對自己的這位伯父並不稔熟, 只是遠遠福身喚了聲他。
晏逾聞聲往這邊看去，看到他二人面孔時目光驟縮。接著快步往這邊走來, 與晏泓玨低聲耳語了些什麽, 接著邁步往府中走去，步伐匆匆。
宋玉漪隨著晏泓玨往府裏走, 走到通往知春堂的分岔路時，晏泓玨拉著她走向了反方向的路。
宋玉漪疑道：“我們這是去哪？”
晏泓玨目光看向遠處，說道：“去了便知。”
正堂內, 張夫人立在正中，身側是一名渾身顫抖不已的男子, “您饒命啊, 這都是大夫人吩咐我們幾個做的, 說是只要殺死馬車中的人，便有重賞，我們也不知道這裏面的是何人，不然給我們幾百個膽子也不敢啊。”
張夫人神情淡淡, 絲毫看不出慌張來，“若按你說，府上的人都可以我的名義命令於你, 你又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指使你做的。”
那男子說不出話來反駁她，他確實沒有親眼見過指使之人，可卻見過那人手執的玉佩, 與他之前一次偶然見到張夫人身上的玉佩是相同的。
張夫人見他沈默, 更是無所畏懼, 對著上首坐著的老夫人以及晏逾說道：“不是我做的事不會認，若是當真有證據是我所做，我自然也不會推脫。”
張夫人說得坦坦蕩蕩，在一旁聽著的晏漩都險些被她說動，但只要一想到宋玉漪現在生死未蔔，心中就堵得厲害。
老夫人面色凝重，重重敲了敲手中拐杖，厲聲道：“那便派人去大房去搜，任何可疑的地方都不能放過。”
“母親。”遲遲不言語的晏逾忽然開口道：“這怕是不好。”
老夫人冷哼一聲，“怎麽，不是你的兒子出事，就可以不管不顧嗎？”
晏逾緊僵的面龐松動了些，軟聲說道：“怎麽會？他們都是我的侄子侄女，我也是拿他們當親生子女看的。只是搜查這事實在不妥，若傳出去難免引人非議。”
聽著他的話，老夫人的臉色一點一點冷了下去，手中茶盞倏而被她扔到地上，正摔落到那晏逾的腳下，茶水四濺。
“你究竟是為全府名聲著想，還是擔心你的官位不保？”
晏泓玨的父親原是老夫人最為疼愛的小兒子，可他英年早逝只留下晏泓玨這一獨子，於是她近乎於將對小兒的感情也寄托在晏泓玨身上。
而對於晏逾，他少時性子便極為孤僻，雖然是她的第一個兒子，但母子關系並不親切。
如今此話一出，更是將母子之間看似的和睦撕破。
“母親若真這麽想，我也沒辦法。”晏逾語氣淡淡。
這一句話徹底寒了老夫人的心，她猛咳幾聲，晏漩忙在一旁為她撫著背，出聲勸道：“不過搜上一搜，倘若尋不出證據，也算是還人一個清白。”
晏逾始終陰沈著臉，沒做聲。
正當幾人僵持之時，晏妙容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面容羸憊，眼下烏青明顯，哪還有昔日氣傲心高的模樣。
見她過來，老夫人蹙眉道：“你怎麽來這了，快回去。”
晏妙容抿唇輕聲說道：“我有證據。”
此話一出驚起驚濤駭浪。
尤其是張夫人原本從容的臉色頓時變了，她眼底盡是不可置信，“容兒？”
晏妙容避開她望向自己灼灼的目光，只看著老夫人，一字一句說道：“我在房間聽到了，母親要派人去追殺堂哥。”
張夫人拼命克制住自己，不讓自己方寸大亂，“我是你的母親，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誣陷於我？”
晏妙容臉頰布滿淚水，泣聲道：“我正是知道你是我的母親，所以內心才會如此掙紮。我也想當這一切都不曾發生，可只要我一閉眼就會想到堂哥和宋玉漪的模樣，活生生的人命啊怎麽能被母親你如此對待！”
宋玉漪與晏泓玨到門邊時，正好聽清了完整的這番話。
宋玉漪人還懵著就被晏泓玨牽了進去。
晏漩先看到了他們二人，震驚地捂住了口，連忙走到宋玉漪面前，摸摸她的臉頰，確定真的是她後，喜極而泣道：“還好老天保佑，我的孩子沒事。”
宋玉漪本在狀況之外，可被晏漩濃烈的情緒感染了，也跟著落下淚來。
一旁的晏泓玨則是緩步走到張夫人面前，一點點看著她平靜的臉色逐漸慌亂，繼而越過她往前走到老夫人身邊，低聲道：“抱歉祖母，讓您擔心了。”
老夫人手心微微發抖，哽咽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晏泓玨與宋玉漪二人平安歸來，府上眾人都明顯松了口氣，可張夫人卻沈默站在原地，面色陰沈。
晏泓玨同幾位長輩簡單說過話後，才回身看向張夫人的位置，從懷中取出幾張紙來示意一旁的墨竹逐字讀過。
一開始張夫人還能盡量保持平靜，可愈聽到後面，她猛地擡頭，眼神狠狠盯著晏泓玨，“這都是誣陷，不是真的。”
眼下她還有辯解的空間，可當晏泓玨將她身邊下人以及她母家的侍人傳喚進來時，她才真正沒話可說了。
信上寫著，派人追殺之事不僅是張夫人一人所做，她還串通了母家，打算徹底解決了晏泓玨後，成功讓晏瑞生繼承爵位，繼而為張氏謀利。
張氏這一盤棋下得極大，公府上下都被安插了許多眼線，宋玉漪身邊的薇雪便是其中一名。那次山上遇險，也是薇雪將宋玉漪的行蹤洩露出去，本想借機綁架了宋玉漪，以此要挾晏泓玨，沒想到卻陰錯陽差害了蕭嬛。
但蕭嬛也是咎由自取，她本就安排了人手想要暗害宋玉漪，所以當遇上匪人後才如此不慌不忙，也正因如此而送了命。
可這一切早已被晏泓玨發覺，他便順勢而為，意圖讓張夫人以為自己已達成計劃，從而露出馬腳。
聽完一切後，張夫人苦笑一聲，跌坐在地上，“確實是我所做，但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打算，與張家毫無關系。”
她又看向一邊始終沈默的晏逾，道：“我自知逃不過，但瑞生是您的親生兒子，您不能放棄他。”
晏逾輕嘆一聲，終是點了點頭。
其實他早已隱約察覺到張夫人的不妥來，只是到底念著幾十年夫妻情誼，對她留了情面。
事發後，他本想著若是真的暴露，盡量保住她的命便可。
可方才與晏泓玨的幾聲交談，他驚訝於晏泓玨了解到的比他想象中的更多。他無法再護著張夫人了，除非是也賠上自己的仕途。
官職是放不下的，所以他也只能舍棄另一方。
最終張夫人被送入官府，她企圖謀害朝中命官，又夥同母家欲行不軌，此乃大罪，聖上大怒，下令斬無赦。
這張鬧劇以此落幕，京中也恢覆了昔日的平靜，先前對於晏泓玨的那些謠言也不攻自破了。
自始至終，宋玉漪雖身處局中，但眼前如蒙著縹緲雲霧，始終沒明白是怎麽回事。
她去問晏泓玨，晏泓玨也只說這不是她應該操心的事情，而不肯告訴她。
她心知這應不是什麽好事，既然晏泓玨不想讓她知道，那便有不想讓她知道的理由，便也不再追問了。
轉瞬便到年末，辭舊迎新之際，府上掛滿大紅燈籠，慶祝新年的到來。
晏泓玨為宋玉漪送上好幾套新衣，有一件茜紅綾緞織金小襖，內裏套件月白襦裙。
她換好新衣，又特意讓鈴瑤為她挽了個最近時興的發髻，興沖沖地往沂胤堂去。
她一路跑得快，沒留神迎面拐角處走過來一人，直接撞到了對面人的身上。
她忙道歉道：“你沒事吧？”
擡頭看向那人，發現竟是有些時日沒見過的晏妙容了。
自從張夫人被處決後，晏妙容始終一人待在房中，再不與其他人交往。
雖說宋玉漪先前與她有過隔閡，可想到那日她幫著自己與晏泓玨說話，便想暫且先放下過去的過節。
晏妙容看著宋玉漪目光略微呆滯，“沒事。”
聲音一出倒嚇了宋玉漪一跳，她的聲音沙啞低沈，不似是這般年齡的女兒家，反而像久經風霜的老者。
宋玉漪欲言又止，猶豫許久開口說道：“堂姐照顧好自己。”
說著福身向她行了一禮，二人身影漸行漸遠。
到了沂胤堂內，宋玉漪剛走到房門口，便看到裏面影影綽綽幾道人影。
再定睛看去，見是晏漩在裏面。
她在原地躊躇片刻，還是沒抵住內心的好奇躲在門廊後聽著裏面的聲音。
“你當真決定要娶我孫女？”是晏漩的聲音。
宋玉漪心臟急速快了半拍，生怕下一秒聽到晏漩不答應的聲音。
她知道祖母向來不願她同晏泓玨交往，甚至還多次想要晏泓玨為她尋夫君，如今知曉他們早就走到一處去，不知會不會勃然大怒。
可無論晏漩怎麽阻止，她都一定要嫁給他的。
她想，若是祖母堅決不同意，她也不會輕易放棄，她會去祖母面前求她，不管她打自己罵自己也好，只要她能答應，讓她做什麽事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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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國公府門口時, 恰巧晏逾的車轎也剛到府前，他們下車時，晏漩也正從車上下來。
宋玉漪對自己的這位伯父並不稔熟, 只是遠遠福身喚了聲他。
晏逾聞聲往這邊看去，看到他二人面孔時目光驟縮。接著快步往這邊走來, 與晏泓玨低聲耳語了些什麽, 接著邁步往府中走去，步伐匆匆。
宋玉漪隨著晏泓玨往府裏走, 走到通往知春堂的分岔路時，晏泓玨拉著她走向了反方向的路。
宋玉漪疑道：“我們這是去哪？”
晏泓玨目光看向遠處，說道：“去了便知。”
正堂內, 張夫人立在正中，身側是一名渾身顫抖不已的男子, “您饒命啊, 這都是大夫人吩咐我們幾個做的, 說是只要殺死馬車中的人，便有重賞，我們也不知道這裏面的是何人，不然給我們幾百個膽子也不敢啊。”
張夫人神情淡淡, 絲毫看不出慌張來，“若按你說，府上的人都可以我的名義命令於你, 你又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指使你做的。”
那男子說不出話來反駁她，他確實沒有親眼見過指使之人，可卻見過那人手執的玉佩, 與他之前一次偶然見到張夫人身上的玉佩是相同的。
張夫人見他沈默, 更是無所畏懼, 對著上首坐著的老夫人以及晏逾說道：“不是我做的事不會認，若是當真有證據是我所做，我自然也不會推脫。”
張夫人說得坦坦蕩蕩，在一旁聽著的晏漩都險些被她說動，但只要一想到宋玉漪現在生死未蔔，心中就堵得厲害。
老夫人面色凝重，重重敲了敲手中拐杖，厲聲道：“那便派人去大房去搜，任何可疑的地方都不能放過。”
“母親。”遲遲不言語的晏逾忽然開口道：“這怕是不好。”
老夫人冷哼一聲，“怎麽，不是你的兒子出事，就可以不管不顧嗎？”
晏逾緊僵的面龐松動了些，軟聲說道：“怎麽會？他們都是我的侄子侄女，我也是拿他們當親生子女看的。只是搜查這事實在不妥，若傳出去難免引人非議。”
聽著他的話，老夫人的臉色一點一點冷了下去，手中茶盞倏而被她扔到地上，正摔落到那晏逾的腳下，茶水四濺。
“你究竟是為全府名聲著想，還是擔心你的官位不保？”
晏泓玨的父親原是老夫人最為疼愛的小兒子，可他英年早逝只留下晏泓玨這一獨子，於是她近乎於將對小兒的感情也寄托在晏泓玨身上。
而對於晏逾，他少時性子便極為孤僻，雖然是她的第一個兒子，但母子關系並不親切。
如今此話一出，更是將母子之間看似的和睦撕破。
“母親若真這麽想，我也沒辦法。”晏逾語氣淡淡。
這一句話徹底寒了老夫人的心，她猛咳幾聲，晏漩忙在一旁為她撫著背，出聲勸道：“不過搜上一搜，倘若尋不出證據，也算是還人一個清白。”
晏逾始終陰沈著臉，沒做聲。
正當幾人僵持之時，晏妙容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面容羸憊，眼下烏青明顯，哪還有昔日氣傲心高的模樣。
見她過來，老夫人蹙眉道：“你怎麽來這了，快回去。”
晏妙容抿唇輕聲說道：“我有證據。”
此話一出驚起驚濤駭浪。
尤其是張夫人原本從容的臉色頓時變了，她眼底盡是不可置信，“容兒？”
晏妙容避開她望向自己灼灼的目光，只看著老夫人，一字一句說道：“我在房間聽到了，母親要派人去追殺堂哥。”
張夫人拼命克制住自己，不讓自己方寸大亂，“我是你的母親，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誣陷於我？”
晏妙容臉頰布滿淚水，泣聲道：“我正是知道你是我的母親，所以內心才會如此掙紮。我也想當這一切都不曾發生，可只要我一閉眼就會想到堂哥和宋玉漪的模樣，活生生的人命啊怎麽能被母親你如此對待！”
宋玉漪與晏泓玨到門邊時，正好聽清了完整的這番話。
宋玉漪人還懵著就被晏泓玨牽了進去。
晏漩先看到了他們二人，震驚地捂住了口，連忙走到宋玉漪面前，摸摸她的臉頰，確定真的是她後，喜極而泣道：“還好老天保佑，我的孩子沒事。”
宋玉漪本在狀況之外，可被晏漩濃烈的情緒感染了，也跟著落下淚來。
一旁的晏泓玨則是緩步走到張夫人面前，一點點看著她平靜的臉色逐漸慌亂，繼而越過她往前走到老夫人身邊，低聲道：“抱歉祖母，讓您擔心了。”
老夫人手心微微發抖，哽咽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晏泓玨與宋玉漪二人平安歸來，府上眾人都明顯松了口氣，可張夫人卻沈默站在原地，面色陰沈。
晏泓玨同幾位長輩簡單說過話後，才回身看向張夫人的位置，從懷中取出幾張紙來示意一旁的墨竹逐字讀過。
一開始張夫人還能盡量保持平靜，可愈聽到後面，她猛地擡頭，眼神狠狠盯著晏泓玨，“這都是誣陷，不是真的。”
眼下她還有辯解的空間，可當晏泓玨將她身邊下人以及她母家的侍人傳喚進來時，她才真正沒話可說了。
信上寫著，派人追殺之事不僅是張夫人一人所做，她還串通了母家，打算徹底解決了晏泓玨後，成功讓晏瑞生繼承爵位，繼而為張氏謀利。
張氏這一盤棋下得極大，公府上下都被安插了許多眼線，宋玉漪身邊的薇雪便是其中一名。那次山上遇險，也是薇雪將宋玉漪的行蹤洩露出去，本想借機綁架了宋玉漪，以此要挾晏泓玨，沒想到卻陰錯陽差害了蕭嬛。
但蕭嬛也是咎由自取，她本就安排了人手想要暗害宋玉漪，所以當遇上匪人後才如此不慌不忙，也正因如此而送了命。
可這一切早已被晏泓玨發覺，他便順勢而為，意圖讓張夫人以為自己已達成計劃，從而露出馬腳。
聽完一切後，張夫人苦笑一聲，跌坐在地上，“確實是我所做，但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打算，與張家毫無關系。”
她又看向一邊始終沈默的晏逾，道：“我自知逃不過，但瑞生是您的親生兒子，您不能放棄他。”
晏逾輕嘆一聲，終是點了點頭。
其實他早已隱約察覺到張夫人的不妥來，只是到底念著幾十年夫妻情誼，對她留了情面。
事發後，他本想著若是真的暴露，盡量保住她的命便可。
可方才與晏泓玨的幾聲交談，他驚訝於晏泓玨了解到的比他想象中的更多。他無法再護著張夫人了，除非是也賠上自己的仕途。
官職是放不下的，所以他也只能舍棄另一方。
最終張夫人被送入官府，她企圖謀害朝中命官，又夥同母家欲行不軌，此乃大罪，聖上大怒，下令斬無赦。
這張鬧劇以此落幕，京中也恢覆了昔日的平靜，先前對於晏泓玨的那些謠言也不攻自破了。
自始至終，宋玉漪雖身處局中，但眼前如蒙著縹緲雲霧，始終沒明白是怎麽回事。
她去問晏泓玨，晏泓玨也只說這不是她應該操心的事情，而不肯告訴她。
她心知這應不是什麽好事，既然晏泓玨不想讓她知道，那便有不想讓她知道的理由，便也不再追問了。
轉瞬便到年末，辭舊迎新之際，府上掛滿大紅燈籠，慶祝新年的到來。
晏泓玨為宋玉漪送上好幾套新衣，有一件茜紅綾緞織金小襖，內裏套件月白襦裙。
她換好新衣，又特意讓鈴瑤為她挽了個最近時興的發髻，興沖沖地往沂胤堂去。
她一路跑得快，沒留神迎面拐角處走過來一人，直接撞到了對面人的身上。
她忙道歉道：“你沒事吧？”
擡頭看向那人，發現竟是有些時日沒見過的晏妙容了。
自從張夫人被處決後，晏妙容始終一人待在房中，再不與其他人交往。
雖說宋玉漪先前與她有過隔閡，可想到那日她幫著自己與晏泓玨說話，便想暫且先放下過去的過節。
晏妙容看著宋玉漪目光略微呆滯，“沒事。”
聲音一出倒嚇了宋玉漪一跳，她的聲音沙啞低沈，不似是這般年齡的女兒家，反而像久經風霜的老者。
宋玉漪欲言又止，猶豫許久開口說道：“堂姐照顧好自己。”
說著福身向她行了一禮，二人身影漸行漸遠。
到了沂胤堂內，宋玉漪剛走到房門口，便看到裏面影影綽綽幾道人影。
再定睛看去，見是晏漩在裏面。
她在原地躊躇片刻，還是沒抵住內心的好奇躲在門廊後聽著裏面的聲音。
“你當真決定要娶我孫女？”是晏漩的聲音。
宋玉漪心臟急速快了半拍，生怕下一秒聽到晏漩不答應的聲音。
她知道祖母向來不願她同晏泓玨交往，甚至還多次想要晏泓玨為她尋夫君，如今知曉他們早就走到一處去，不知會不會勃然大怒。
可無論晏漩怎麽阻止，她都一定要嫁給他的。
她想，若是祖母堅決不同意，她也不會輕易放棄，她會去祖母面前求她，不管她打自己罵自己也好，只要她能答應，讓她做什麽事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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